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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惕思想偏食症:真正的无知,是思维方式的贫穷

思想严选2 2023-08-2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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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君王与将相,在五千年的文明史上,不得不大书特书;一旦放至思想史之中,他们便立即显得如此微不足道,可见“思想的牢笼”之外,还有更广袤的思想。

20世纪最具革命性的哲学家维特根斯坦,在《哲学研究》中提出过一个影响深远的批评:

他认为,几千年来,哲学家们始终围绕一些古老的问题争论不休,但却越吵越糊涂,就像“困在瓶子里的苍蝇”找不到出路,根本的原因在于,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得了一种“偏食症”——“只用一类例子来滋养思想”。

这话什么意思呢?

维特根斯坦对哲学家们的批评,主要集中在他们对语言功能、词语含义的偏食上。

他指出,传统哲学家的主要问题,是将语言的众多功能之一:“给事物下定义”,偏执地认定为语言的本质。

正是因为这种对语言功能的“偏食”,让哲学研究脱离了日常和现实,变成了“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概念大厦”。

但其实,语言一旦回归到特定的语境和问题脉络中,其功能与含义就远比哲学家们的想象,更丰富、更多元。

比如,一个在沙漠中迷路的人,对远处的骆驼队高声大喊:水!——很明显,语言在这里的功能是求救,而“水”的含义是:“我很渴,请给我水解渴”;比如,有人看完一本书,在评分网站写了一个“水”字,这便是调用了语言的批评功能,词意也就成了:我认为这本书写得很次;

而长官对着士兵大喊:水!——这便是在下命令了,“水”的含义很可能与训练、作战的准备有关。除此之外,语言还可以用来编故事、读故事、演戏、唱歌、猜谜、解一道应用算术题、感谢、谩骂、问候、祈祷......

在维特根斯坦看来,语言的任何单个功能,都不直接等同于它的本质。要真正理解语言,必须“综观”它的各种功能和用法——既要看到其中的差异,又要看到其中的联系,从而整体地把握语言的全貌。

维特根斯坦借此告诉我们:

能够改变看特定事物时的面相,是拥有理解能力、并最终达成理解的原因,而关键就在于——“用不同的例子滋养思想”。

真正的无知,是思维方式的贫穷。可以说,这既是避免“偏食症”的最好办法,也是人类在这个高度复杂、多元化的世界中,最不坏的一种思维方式。


▲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,只是我们想看到的


▌人对世界的想象,跳不出自己的思维框架

在《穷查理宝典》一书中,查理·芒格曾反复提醒他的读者:

“手里有锤子,看什么都是钉子”。

他的意思是说,人对世界的想象,跳不出自己的思维框架。

框架越少,想象空间就越小。当头脑里只剩下一种思考框架时,人就不可避免地要拿着这一套框架,往所有的现象上生搬硬套。

所以,他一再强调,跨学科阅读对思维纠偏的重要性——这和维特根斯坦对“综观”的重视,本质上如出一辙。

但是,越重要的东西,往往越反人性。

今天,无论是以知识为业者,还是普通大众,都活在各自的偏狭中。

除了缺少“综观”的思维方式以外,我们还受到一种“隐形力量”的支配。

比如,很少有人意识到,在知识、思想与现实这三者之间,正在发生四种前所未有的割裂,整体上表现为共识破碎、价值对立、漠视现实,而具体到个人,则是一种新的无知:思维方式上的贫乏、单一。

思想太抽象,因此它的重要性不易被看见,但推动人类文明向前的“第一因”,却非它莫属。

无论我们将文明史上哪个历史事件、智力成果拿出来,只要不断抽象、不断向上追溯,最终都不得不在某个思想面前停步。无论王朝政治、军事史,还是人类众多学科的发展史,思想始终是那个隐藏在背后的“最终解”。

也正因思想的源流太深,立足点太高,人类对它的把握,常常很吃力;而思想史,又漫长到足以滋生各种误解。

以上种种误解、割裂的产生,总结起来,有三个主要原因:

1. 工业革命后的知识大爆炸、学科大分工,使得通识阅读需要横跨几十类学科,成为一个有文化教养的人,往往需要穷尽一生。

2. 思想史是一面纵横交错的巨网,而学习趋势却向碎片化演变。人们头脑中“点状知识”增多了,但却无法连接成线与面,误解、割裂因此很难避免。

3. 思想很抽象,且历史漫长,理解起来不易,但却总有“魔鬼”,滥用思想,甚至将思想包装在高尚的名义下,让误解加剧。

这三点,最终都可以归结为一个原因:由于缺乏对思想、对思想史的“综观”,而陷入了一座座无形的、思想的“牢笼”。

吊诡的是,尽管解决方案一直很清晰——写出一部用思想统摄所有学科与历史的“思想史”——但是,在天才辈出的现代社会里,却至今没有出现这样一部著作,原因就在于,其诞生条件非常之苛刻。


▲很多人看似在前进,其实是在自己的思维里转圈


▌ 破除误解与割裂的三大条件

要写出一部能够破除误解、弥合割裂的思想史著作,现代的史学观念与方法论、当代的问题意识、天才的作者,这三者缺一不可。

◎ 条件一:历史学必须走出传统史学的桎梏,为现代思想史的出现奠定观念和研究工具的基础 

任何历史研究,都受制于史学的进展。尤其是一本统摄人类所有历史与学科的思想史,其研究进路,必然仰赖于对应的史学观念与方法。20世纪30年代,以法国年鉴学派为代表所掀起的一场史学革命将人文、社会,甚至自然这三大学科融为一体。

由此,历史学研究的主体,从王侯将相、政治军事,扩展至人类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,治史方法、研究工具也不断革新、完善,为第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思想史写作,奠定了观念以及方法论的基础。

◎ 条件二:作者必须立足当下社会,对影响人类最深远的20世纪,有深刻的反思 

尽管20世纪之前的历史绝不平淡,甚至可以说波澜壮阔,但在“大事件”与“大事件”中间,往往隔着成百上千年的平静岁月。

就事件发生的密度、烈度而言,20世纪是个极其鲜明的分水岭。人类历史走至此,像被上帝突然按下“倍速键”,仅百年的时间里,密集地塞入了烈度相当于此前所有历史总和的一系列大事件:

1914年,第一次出现裹挟整个世界的战争;

1918年,第一次爆发全球性的大流感;

1928年,第一次掌握对抗微生物的能力;

1929年,第一次出现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;

1945年,第一次拥有毁灭全人类的核武器;

1962年,第一次出现全球网络的概念;

1969年,第一次登录地球之外的星球;

1996年,第一次掌握克隆生物的上帝能力......

这一系列重大的技术、秩序变革背后,还隐藏着人类几千年来,最严重的一场精神危机:

通过科学,人类陡然意识到,“真”是事实判断,“善”和“美”是价值判断,而所有的价值判断,都依赖某种前提预设——这种预设科学无法证明。因此,尽管20世纪的科学,在“求真”上一路向前,但对何为善、何为美,人类却陷入了严重的相对主义、虚无主义——这被大哲学家哈贝马斯视作“人类精神总体性的分裂”。

更糟糕的是,“上帝死后”,世界只剩下了物理学意义上的因果规律,不再蕴含终极价值,人类必须自己回答,生存的价值究竟是什么。

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,20世纪出现的众多思想、制度、技术,很可能已经将人类的历史分为了上、下半场。在21世纪,乃至更久远的未来,我们仍将被20世纪这100年的惊人变量所塑造——因此,它的思想遗产、灾难教训,必须被我们一再拿来出审视、反思。

当然,这也意味着,为思想史立传的重任,必须也只能由一位生活在当代的学者来完成,而人类历史上那些罕见的天才、通才,如狄德罗、康德,因为出生于20世纪之前,未能看见这100年惊人地展开,因此即便他们的著作保罗万象,也很难称之为现代意义上的思想史。


▲人类文明的根基,建造在一个千疮百孔的体系之上

◎ 条件三:一位洞察深刻、知识广博、语言精彩的天才作者 

除了以上两点以外,思想史的写作,还仰赖天才型的学者:他必须同时具备跨学科的知识、不俗的叙事技巧,以及必不可少的洞察力。

首先,因为思想太抽象,看不见摸不着。在写作思想史时,作者无时无刻都要面对一个难题:如何将“描述事实”的史料,提炼成有价值的思想——这无疑非常考验作者对史料的阐释能力。

比如,史书上对人类使用石器的记载,更多是它如何用来捕猎、捣碎食物等事实描述,但是在人类250万年的思想历程中,如何赋予石器一个位置和意义,却需要作者站在更高的层面思考。

其次,思想史的内在逻辑,纵横交织、极为复杂。要在千头万绪、相互勾连中,梳理出一条前后连贯的脉络,作者必须有极为广博的知识做支撑,才可能做出“不失之偏颇”的判断。

比如互联网的出现,其背后的思想脉络既和技术进步有关,又和政治军事的需求有关,同时还离不开学术的、商业的推动——其中任何一个角度都不等同于技术这一事实层面的互联网,作者对此必须“综观”。

此外,抽象的思想、漫长的思想史,极易写成枯燥的学术考究,而“知识融通”却是个普遍的社会需求。因此,一位天才的思想史作者,还必须具备“化腐朽为神奇”的语言组织能力。

今天,“现代史学的观念与研究工具”、“当代的问题意识与视野”已然具备,而补上“天才作者”这最后一块拼图的,是一位横跨人类所有知识领域,并将它们融汇贯通的思想史大家——以恢宏的思想史作品闻名于西方世界的彼得·沃森。




▌ 真正的思想史:“综观”人类智力的全貌 

在20世纪众多博学的天才中,彼得·沃森的个人天赋、能力,几乎是专门为思想史的写作而量身打造——无论是跨学科的知识广度、对思想史的思考深度,还是谋篇布局的精彩程度。

可以说,思想史虽然不等于彼得·沃森,但沃森注定是为思想史而生。这当然和他的履历不无关系:他曾同时为《纽约时报》、《泰晤士报》等西方主流媒体撰写思想专栏,又在剑桥大学钻研思想史,而这两份工作都为他对话不同学科的顶尖学者,大开“方便之门”。

在沃森之前,人类所有关于思想史的著作,都严重地“偏食”。人文、社科、自然以及内部的分支学科,无论是在思想的定义,还是在对思想史的写作上,都各执一词,所有的偏狭、分裂、误解,也全都因此而起。

因此,要真正理解思想、理解思想史,仍需回到维特根斯坦所强调的“综观”——用全局视野“鸟瞰”思想在长时段历史中、在各个学科中的不同用法,如此才能弥合分裂、消融误解,而彼得·沃森的《思想史:从火到弗洛伊德》和《思想史:从弗洛伊德到互联网》,也正是在这一严格的意义上,成为人类第一部真正的、整全的思想史。

在这部巨著中,人类思想史的纵轴,第一次被扩展至25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,并一路向下延伸至20世纪至今,而横轴更是打通了人类的所有学科。

沃森将人类智力史的全貌在书中一网打尽,不含糊、不省略、不跳过,不仅结束了此前混乱、割裂、充满误解的思想局面,还让读者在“综观”思想全貌时,真正实现“知识大融通”。因此,他被西方知识界广泛地赞誉为“思想英雄”,而他的这套恢弘巨著,更被视作“知识分子们的梦想”。

这套《思想史》在引入中国后,豆瓣评分一直高居9.0,多位读者留言说,这本书的“深度与广度令人震撼”,不仅融合了人类所有的重要思想,且绝不是维基百科式的科普,而是不断将思考推至极限。



最为读者称道的是,这本书不仅兼具深度与广度,甚至还有极强的可读性、趣味性,有读者评价说,他是“一口气读完”。能收获这样的好评,不仅和沃森早年的公共写作经历有关,也应该归功于他独特的谋篇布局与治史方法:

◎ 大视野与大融通:三条主线串起250万年的思想进程  

以往学界治思想史的惯例,莫不都是“小切口”,比如学科思想史、地区思想史等等,即便是通史,视野至多也不过上万年,而沃森的《思想史》,却同时弥补了这两个缺陷,做到了“大视野”与“大融通”:

首先,沃森将思想进程的视野,拉升至250万年的尺度。在这样视野下,读者过去的既定史观,或被极大地拓展了边界,或被颠覆重组;而各个学科在历史细节上的观点分歧,也被定纷止争、重新弥合。

其次,沃森将千头万绪、纵横交织的人类智力史,收敛为灵魂、欧洲、实验三条清晰的主线。历史与学科,就在这三条线上不断交叉、融合,构成了一面“融通知识”的巨网。

◎ 一张20世纪的“思想全景图”:我们何以走至今天,未来又将走向何方

20世纪是人类史上极特殊的一个时期:这100年间,天才与魔鬼共舞,希望与毁灭共存,尤其是大事件发生的密度、烈度,价值观、意识形态的撕裂程度,远超过此前所有时代之和。

沃森的《思想史》,更像是一张20世纪的“思想全景图”,把人类这100年来在智力上的冒险成果、灾难教训,通过内在的逻辑关系像链条一样“锁扣”起来。读这本书,思想上的熏陶、智识上的锻炼还仅在其次,更重要的是,通过思想这一“中介”,看见20世纪种种分裂、灾难背后的内在联系,以及那些被当下视作理所应当的思想、观念、思维方式,是如何把人类推至今天的世界,又将把人类带往何处。

◎ 书中的新材料、新视角、新观点,不断颠覆以往的认知 

在整个思想史的写作中,沃森还使用了大量的新史料,采用了很多被以往学者忽视的历史细节。其视角、观点,一出手就颠覆了以往的众多成见,无论是对有志于学术者,还是关心文明进展的读者,都是一场思想的盛宴:

最重要的是,在这个学科分工、知识膨胀不可逆的时代,从抵御思维偏见、告别“思想的牢笼”、“综观”人类智力史的角度来看,无论读过多少单一的学科史、国别史,都难以替代《思想史》在“知识大融通”上的价值。

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每个有追求、有思想的现代读书人,书房里都应该有这样一套,展现了人类非凡智识与求知之心的恢弘巨著。

《思想史》是沃森一生的思考与总结,我们区区万字推荐小文,恐怕尚未体现其价值的千分之一;作为人类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思想史,它理应成为每个现代人以综观视野,打通认知壁垒,走出“思想牢笼”必备、必读的一部书,而要完整地阅读这部鸿篇巨制,更需要日拱一卒。

为此,我们专门为这套书,定制了一款铭刻有“为思想精进,日拱一卒”的黄铜书签,您既可用于阅读过程中的压书、标记,也可独立把玩,提醒自己阅读沃森需要有“为思想精进,日拱一卒”的精神。独家限量,仅限先知书友私享。长按下图,识别图中的二维码,即可一键收藏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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